第十四講是Gerund同學的「從<告白>探討日本個性化教育失敗的後遺」。他指出的三個「後遺」,是「下流志向」──學生失去向上爬的動力,「自我的散開」──學生不敢暴露自我的想法而傾向從眾及「愛與孤獨」──學生於孤獨中尋求愛及在封閉中尋求釋放的悲哀。
講者把重點放在「後遺」,而不是「日本個性化教育的失敗」,是避重就輕,是他親口承認──他避開不談日本個性化教育為何失敗,也不談日本的個性化教育是怎樣實行。那是個性化教育本身存在問題?還是個性化教育不能與社會現實接軌?還是實行上存在問題?他並沒有探討。於是他在摘要所寫的「正當UCB糾纏在香港教育問題的時候,第14講將從大收旺場的日本電影《告白》探討日本另一種模式的教育──個性化教育。」,根本就是誤導。
講者把重點放在「後遺」,而不是「日本個性化教育的失敗」,是避重就輕,是他親口承認──他避開不談日本個性化教育為何失敗,也不談日本的個性化教育是怎樣實行。那是個性化教育本身存在問題?還是個性化教育不能與社會現實接軌?還是實行上存在問題?他並沒有探討。於是他在摘要所寫的「正當UCB糾纏在香港教育問題的時候,第14講將從大收旺場的日本電影《告白》探討日本另一種模式的教育──個性化教育。」,根本就是誤導。
倒是絕望的人際關係引起我的聯想及興趣,算是在講者沉悶的語氣中一點調劑;於是憑著一點點聯想與講者提供的簡略資料,就想寫一個絕望年青人的心境,作為回應。不過,日本的教育及學生的關係是否如《告白》中的描寫般那麼不堪?我是十分懷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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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自己的床上,審視我的世界:無意義地自轉的風扇,承載著不堪回憶的書包,以及我的摯友電腦螢幕。我的身體問我為甚麼躺在自己的床上,於是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拳,然後告訴我的身體,說這就是真實的答案。
我不承認自己的過去。我付出我的愛,我付出我的真誠,我害怕寂寞;我身邊的同學都做出同樣的事情。直至有一天,我醒覺了:我們會這樣做的原因是,老師教導我們親情、友情、愛情,學校每天散播著合作、追夢、正直,就是這樣。但現實世界並不是這樣。
當我知道那全是虛幻之後,我沒有其他選擇──我轉而追求真實的東西。甚麼是真實的東西?電腦螢幕總在適當的時候給我解答:我的拳頭發癢的時候,它會展示血腥;我需要支配的時候,它會展示虐待;我需要滿足性慾,它會展示淫亂。
不要告訴我它們都是另一種虛幻,它們確切比一切真實還真實,只有愚昧者才會視它們為不存在。愚昧者天生有一種才能,是把真實看成虛幻,把虛幻看成真實,他們是幸福的。他們每天沈浸在天真快樂的國度,享受著追求的樂趣,沒有懷疑。他們視我而不見,因為他們不能接受我的存在;於是,我樂意拒絕於他們的國度存在,也因為同情他們,所以我不會強逼他們體驗真實。所以我很安全,他們也很安全。
我了解如何成為愚昧者的方法,但我更欣賞真實;要我拋棄真實而擁抱愚昧,我做不到。我渴望那些給我歸類為虛幻的、所謂人類美德和平友愛的東西。但它們不會因為渴望而出現,我不是實現神蹟者,也不是擅於掩眼法的魔術師。我欣賞真實,進而相信真實,因為它們跟我的慾望不謀而合。
你可能會問,電腦螢幕為甚麼不會展示親情、友情、愛情,不會散播著合作、追夢、正直?我覺悟之後的短日子裡,它的確有展示過它們。可是一段時間後,連它都給我說服了,它加入了我的行列。我們從此成為好朋友,形影不離。
我沒有未來,但我有對未來的期望。不會背叛我的螢幕呀,請你賜給我更大的刺激,更真實的真實,更殘忍的虐待。我可以預見,我會有忍不住向愚昧者推銷真實的一天,那天也會是我生命最後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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